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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rneuere mein Leben
Everything is changing.

Sinking

The Batman (2022) & The Lighthouse (2019)

Bruce Wayne & Thomas Howard

crossover 灵感来源于一次采访帕丁森说托马斯和布鲁斯会很聊得来

设定为布鲁斯还在读大学,托马斯还没当上灯塔看守员,时空交错
*感觉有趣所以写了,应该有后续(帕丁森生日快乐


1

布鲁斯不怎么信仰上帝。

温斯洛说他也不信。“因为我害怕他,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。”然后他看向别处,掏出发潮的火柴,点了根烟。

布鲁斯并不怕上帝,只是当他望向棺材里的两具尸体时,仅能想象到父母被蛆虫侵蚀逐渐腐烂,最后只剩骨头的样子。“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,他们会上天堂的,上帝保佑着他们。”

“不,”布鲁斯说,“如果上帝保佑他们的话,他该让他们活着。”

而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被某个不知名的小混混杀死,而不是躺在地下发臭,抛下他一个人回家跪在地板上哭着睡着……他们该再笑一次。

信仰上帝不过是人类寻求精神支柱的一种宗教途径。“宗教是人民的鸦片。”将自己的过去归咎于原罪,将自己的未来托付于天命,的确便可飘飘然于世间,减去不少负担。不过布鲁斯不是这样的人,他不会理所当然地将那大笔遗产当作福气,“这些老古董该丢了,它们不应存在于如今人人平等的时代。”他在寄给阿尔弗雷德的明信片上写到。

所以布鲁斯不怎么寄希望于上帝,相比宗教,科学更能支撑他的精神。

可近来总发生些怪事,令他不得不质疑以往的论断,重新审视那些被他斥为荒谬的非自然力量。

认识温斯洛便是其中最怪异的一件事。


2

自从温斯洛死后,托马斯每夜都做着同样的梦。

他的身体带着灵魂穿越过整个加拿大,飘到了从未去过的海边。那里无人居住,只有一座小木屋,门上了锁,每当他把门踹开,便会醒来回到现实。

托马斯觉得这是个兆头,预示着他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。

以以法莲•温斯洛的身份。

对,他现在不是托马斯了,不再是汤米,托马斯•霍华德已经顺着河流与那个死人一起被冲入大海,被遗忘…这里只有个叫做以法莲•温斯洛的人。

他决定向南走,他要摆脱无数的树,无尽的山,他要去能看见海的地方。人们说浪潮将卷走过去的一切,带来未来的所有。“每天都是崭新的,你也不再是你自己,你什么都不是了。在未知的海上,事物每时每刻都在改变。”父亲曾告诉他。小时的他感到害怕,无情的浪涛,诡魅的人鱼,幽深的暗礁,有触手的海怪。似乎任何事物都变得野蛮而扭曲。

“而人也是些嗜血的兽,要将我活活撕碎,嚼烂了咽进肚子里。”温斯洛这么想,对,他现在是温斯洛了。他要奔赴大海,新生儿要接受圣水的洗礼。

于是像寻求母乳的孩子,温斯洛溜上一列火车,挤入一群鸭舌帽,一双双眼睛中,成为其中又一个迷失的灵魂。车窗外的树木与山川阻挠不了他的逃窜,最终在第五天放弃了追逐,任由他向南远去。温斯洛人生第一次看见如此宽阔的天地。上帝啊,这些房屋似乎能绵延到太阳都去不了的地方,其间穿插的几头钢铁怪物也颇为新奇,正伏在地上,慢吞吞地吐出浓烟。

温斯洛太兴奋了,他甚至朝着空中的烟柱行礼。

到海边的那晚他终于碰到了床,一头栽进枕头里直接坠入梦乡。仍然是那片海,仍然是那座小木屋,他走到门前,发现门是开的。

他推门而入。一个黑影把他打倒在地。

死去的人开始攻击他。“汤米,你这条狗。”那人给他来了两记耳光,又站起来朝小腹狠狠踹了一脚。“你觉得你逃得了吗?你觉得你偷了我的名字,跑到没人认识你的地方,你就逃得了吗?你个狗崽种,就算披上层人皮,也没有谁会不清楚你不过是条屁用没有,只会躲在爸比身后嗷嗷叫的小畜生。而你爹,也是条老狗。”

汤米咆哮着扑向对方,二人纠缠一起,在地板上滚了几圈。被偷走名字的那人双手捏住汤米的脸,说他长了个好脸蛋。汤米猛地咬住手,叫那人痛呼起来。他趁机将那人甩开,捂住肚子踉跄着跑出木屋。

他们追逐到沙滩上,双脚浸着海水。那人又把汤米推进海里要把他淹死。汤米咕哝着气泡,手无助地动。他的右手好像摸到根长棍,于是抓住使劲一挥劈在对方头上。那人倒了下去栽进水里。

汤米起身,那人的眼还死盯着他。“你还记得这幅场景,汤米,你绝对记得。你不就是这样把我杀了的吗?用你手上的船桨,把我捅进水里,看着我死去。”汤米看向手上的船桨,慌着把它丢在一旁。那人泡在水里本该说不出话的嘴巴继续动着,死者的言语不断传进汤米的耳朵里,汤米摇了摇头,捂起耳朵,向别处跑去。

不,我没有杀温斯洛,不,不是我杀的,汤米跑回小木屋,冲进屋内。

然后他大叫着从床上惊醒,一身冷汗。什么东西爬上他的脊背,或许是罪恶。

他穿好衣服到码头上找工作,别人问他名字,他说他叫以法莲•温斯洛。


3

托马斯,或者应该说温斯洛,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。

他和死去的那人扭打在一起,有时是他用船桨把那人捅进海里淹死,可有时却是那人自己被海浪卷走,而他看着那人沉进海里。他做梦做得太多,都分不清哪个是过去的重演,哪个却是梦境的捏造了。那个人真的死了吗?说不定也只是个梦。然后工头走过来,说:“温斯洛,是这个名字吧?你会做什么?”

哦,他确实是死了,我用了他的名字,温斯洛这样想,内心舒坦了些。“是的,我叫温斯洛。”

“我什么都能做,先生,我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
晚上温斯洛在沙滩上散步,他脱掉鞋,卷起裤腿,往海里走。

凉的,他捧起滩海水,喝了一口。

咸的,他咳嗽了半天,拿衣角擦了擦舌头。

梦里的海水不是咸的。他想。

他在沙滩上又转了好几圈,然后才回到租住的房间,躺在床上,不想入睡。他拿出父亲给的那本圣经再看一遍,结果越看越害怕,最后干脆对着天花板发呆。他还是睡着了。

他用手指蘸了蘸海水,舔了舔。不是咸的。

他朝小木屋的反方向,沿着海走去,走了半天,除了沙和海什么都没有。

妈的,温斯洛想,就一定要去那个小木屋挨揍么?

这时,什么声音从海的那头传来,温斯洛看过去,发现有个人溺水了。

他游了过去,把那人带到沙滩上。

那个人和他有着一样的相貌。

“谢谢你…”那个人又呛了口海水,“咳,我叫布鲁斯,布鲁斯•韦恩。”

温斯洛看着布鲁斯,没有说话。布鲁斯好像意识到什么,他看向温斯洛的脸,顿住,然后迟疑地问道:“……你是谁…”

“呃,我叫以法莲•温斯洛…我们认识吗?”“不?”“我们长得很像。”“是。这里是哪里?”“…我的梦里?你看,海水不是咸的。”

布鲁斯舔了舔,确实不是咸的。

他在内心里骂了句脏话,这是在捣什么鬼啊?

“之后跟阿尔弗雷德说下周转去修一下西方神秘学,”他想,“有时间再看一遍《梦的解析》。”


TBC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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